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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几乎是一夜未睡。帝嬅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寒气早已入肺腑,现在一张脸通红可身子却冰得很。一床又一床的锦被盖在她身上,锦被本身不重可几床下去也是重得,也不敢在加。
梵音伸手去试帝嬅额头上的温度,烫得惊人:“药呢?”
“药已在熬着了。”白炙低下头,从刚刚到现在梵音已经不知问了他多少遍,声一遍比一遍冷。
“让人备好水,让绿浅进来。”梵音闭上眼,他现在想想依旧后怕,帝嬅冻得发紫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到底还是个未及第的小姑娘。
“国师。”绿浅拂了拂身,不敢抬头。梵音现只穿着里衣,虽说冬日的衣裳厚可里衣也厚不到哪去。
梵音睁开眼:“水备好了便为祸国暖身子,莫让她再着凉。”
绿浅不敢四处扫视,梵音的卧房只允许暗影和白炙进来,她虽曾是月字部的让却也无这个权利。伸手把裹着帝嬅的那一层层锦被拨开,手碰到帝嬅的身子——凉得惊人。为帝嬅宽衣,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上那个白玉镯子,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替她摘下,只是伸手把她难受而皱起的眉抚平。
梵音一出房门,北风袭来,冷意一下子上来也是不适应,白炙为他披上狐裘才好了些。他本是习武之人,自是更耐寒,可帝嬅不是,她的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就在这雪地里跪了大半夜呢?
绿浅给帝嬅泡了草药浴,她的身子才暖了几分。伸手为帝嬅擦了擦她额上泌出的细汗,也为自己擦了擦汗。
屋里地龙烧得比平日里更旺,绿浅身着厚实的冬衣自是觉着热。为帝嬅盖好锦被,绿浅这才发现那幅百福图。倒不是它在这屋里有多突兀,而是这屋里只有这一幅百福图挂着,自是吸人目光。绿浅慌忙低下头,不敢细想,快步离开了这个令她吊着心的卧房。
“国师。”绿浅出了房门便见门外站着的梵音。
白炙端着已经被第二次热好的药走过来,梵音看了一眼瓷碗里黑黝黝的药:“绿浅,你下去吧。”
“是。”
给帝嬅喂药是件难事。帝嬅本就无意识,可嘴里有苦的药进后便本能意识的紧闭着嘴。梵音试着出声劝她喝药,本是没抱什么期望,可帝嬅听到他的声音后便不抵制了,喂药喂得也快了些。喂完最后一口药,梵音拿起身旁的锦帕帮帝嬅擦去她嘴角的药汁,又喂了几口温水给她,盖好了锦被,摸了摸她已不再那么烫手的额头才松了口气。
这一夜折腾坏了不少人。梵音连假寐都不敢,深怕帝嬅又发起热来。也不知这是第几次摸了摸她的额头,之后梵音的手却伸进了锦被下,去摸那双纤细的双腿。当摸到帝嬅依旧不见暖的膝盖,他的眸子暗了几分,抽出手摸了摸帝嬅的发顶,听着她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一切都平静下来,他的心却是乱得很。
次日,梵音看着帝嬅安静的睡颜,压在心底的那一丝丝疲倦涌上心头,靠着床橼就睡着了。
梵音睡得并不久,也不安稳,惊醒他的是帝嬅的翻身。他一睁开眼便伸手去探她额上的温度。如他所料这热又发了起来,摸了摸帝嬅的发顶:“祸国,你怎能如此娇气。”除了这句哭笑不得的话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正午梵音用锦被裹紧帝嬅,把她抱回她的房里去。
“帝姬。”阿碧见帝嬅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急得很,刚想上前就被绿瑶抓住了后领。
“你们先出去。”梵音的话一落,绿瑶绿浅二人拽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阿碧走出了卧房。
梵音掀开锦被,那双纤细的被里衣裹着的腿就呈现在他眼前。梵音沉下神为她把裤撩上去,光洁的小腿就露在空气中。小腿无一丝毛孔,像被剥了壳的鸡蛋。帝嬅生得好,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神从千万里挑出的最好的。
梵音的手在帝嬅的小腿上游动,如若仔细看会发现他所动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穴位。
高度集中本就是件耗费心神的事,可帝嬅偏生不配合,似乎是不舒服总想翻身。梵音握住她的小腿,小腿白中泛着红,真是要钩人命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额上也泌出了细汗,不过可喜的是帝嬅的腿已慢慢回暖。
帝嬅跪了大半夜,受寒最重的便是这双腿,若不为她驱寒气日后莫说是跳神熹舞,怕是她日后都不能自由走动;若不细养着,怕是今后一遇阴天湿气重时便会隐隐发痛。帝姬若不能跳神熹舞传达神的旨意便会被九洲放弃,若帝嬅无帝姬之名这九洲多得是有心之人能把她退下深渊。
为帝嬅放下裤,伸手把帝嬅抱入他的怀里。帝嬅的身子在散热,和常人比自是烫了几分。梵音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她往他颈里蹭了蹭,乖巧的很。是啊,从始至终她一直都乖巧的很。
“祸国,烁川狼才虎豹甚多,你此去怕是会卷进那场权利的纷争中,切记我的话。你会好好的。帝后的命格让你此生必是得不凡。你会好好的。”
回答梵音的是帝嬅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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