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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国君，臣弟只是个庸俗之人罢了。”顾墨白垂眸，“臣弟只想早些结束九洲的战火，让百姓安定。”
顾墨渊不语，他不用提防着顾墨白会抢他的权，反倒是事实上顾墨白至小便爱和诗书打交道，顾墨白慕不慕权势，他反倒是比他的幼弟自个儿都更清楚。
“既然如此，你欲如何？”
顾墨白等的就是顾墨渊的这句话，他起身跪下:“臣弟愿率领将士们为国君扫去这余患。”这句话铿锵有力，语气坚定而决绝。
“昔日长安君与始皇手足情深，但奸佞小人的挑唆，长安君听信谗言，发动兵变，最终被始皇诛杀。”顾墨渊说到此处顿了会儿，又道，“始皇与长安君之情不可谓是不深，兄弟手足，却换来了个这般惨烈的局面，每每想至此，孤也很是扼腕叹息。”
顾墨白躬身行礼:“长安君心性不定，本就有着忤逆之心，于公于理，都是合该这般惨淡收场。”他的话不咸不淡，倒让人听不出说话人的心思。
顾墨渊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带着的墨玉指环，笑着问道:“那于私，东昀又觉着何如？”
“于私，则始皇必是早已料到了长安君的不臣之心，只待他发力，便由此一网打尽。于兄弟手足而言，此乃冷血至极，不顾血脉之亲。”
“如此啊——东昀倒是思虑地面面俱到，孤本不愿让你趟这浑水，战场比不得权谋，这是真真切切地用血拼出来的。若是有个不测，便是性命不保，既然你不喜这些血腥事儿，还是在后方安抚民众为好。”顾墨渊笑笑揭过方才的论史一事，此事并非是他对顾墨白心存疑虑，而是上位者习以为常的敲打。他的本意是断了顾墨白出征的心思。
“国君，战场刀剑无眼，于何人皆是一般，但你不同，你是一国之君，是烁川的支柱，你若是有个闪失，何人担待的起！”
顾墨渊摇头:“孤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而东昀你顽疾方好，身子还比不得寻常步兵。且寡人是君，自然无需冲锋陷阵，只需坐镇，又有强兵守卫，定可安然无恙。”
顾墨白对此不赞一词，他良久后直视着顾墨渊的眼睛道:“国君可是不信臣弟？”
“自然不是。”顾墨渊摇头否认。
“那不妨让臣弟试试，国君也说这战场无需你冲锋陷阵，怕臣弟也不至于如此。便是当个军师也尚可的。昔日的吕尚①年岁已高，却也依旧陪着周文王拼出了大周，臣弟虽身子孱弱，但也要胜上其三分。”
本顾墨白直与顾墨渊对视便是逾越，以下犯上了，他话里的字字驳顾墨渊的话更是让人心惊胆战，要知晓天易变脸，上位者更是如此。
“东昀……”顾墨渊有些无奈。儿肖母儿肖母，母亲倔否他不知晓，但父亲的倔是出了名的，此时，倔如顾墨白更是让他不得其法。对这个幼弟，他向来无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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