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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先相楚附属小国蠢蠢欲动，势必是有胆大者想坐收渔翁之利。”
顾墨渊嗤笑:“何止胆大，心也是大得没边了。”话语里满是讽刺。
“相楚附属小国虽说人少，但善用毒，又会利用这天然的屏障，若是他们拧成一股麻绳——齐心协力，也是个大祸患。”顾墨白徐徐把这其中的利害道出。
顾墨渊自然是知晓，现下烁川将士早已在整顿之时，而相楚周边小国却在蠢蠢欲动，形式说谈不上险峻，但也不妙。他沉吟，而后开口:“那就让他们成不了气候。”他的话虽不是铿锵有力，但却让听者不可抗拒。
顾墨白浅笑，他行礼叩谢:“谢国君。”
顾墨渊起身上前把顾墨白扶起，他拍了拍顾墨白的肩，向是把这千金的重担交付给了其:“我无需你在战场奋力杀敌，只需你护佑好自个儿，旁的，尽人事听天命即可。是战功赫赫，还是……旁的，皆无恙。”
顾墨白应道:“臣——顾墨白遵命。”随声落下的是他的鞠躬行礼。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恰逢隆冬里的好日子，便是已经适应了南方这湿冷的战士们也都觉着身子被这冬日的暖阳一晒，也是暖烘烘的，像是身子骨里的湿气被剔除了。
精气神提起来的战士是容光焕发，让人看着便觉着朝气蓬勃。
这支从北方征战而来的军队，却让人见不着他们丝毫的倦怠，仅是这一点便是许多人做不到的。
军队人数可谓是多如牛毛，从高高的城门上看去，便只觉着密密麻麻的，很是骇人，也很是让人觉着浩浩荡荡。
顾墨白身穿白色战袍，头戴头盔，仅露出他那张清隽的面容。他一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自然垂落，很是有玉面小将的风采。
他的身后是浩浩汤汤的士兵，身前是他的兄长——烁川新国君顾墨渊。
顾墨渊站在城门旁简易搭建的台上，双手放之后头，被墨玉冠以束之的青丝感受着风而微微飘扬。一身墨袍，袍上的四爪蟠螭张牙舞爪，很是气派，却衬得着衣的人愈发沉稳。
“今日，寡人在此送别各位将士们，愿他人各位将士皆携战功归来，震慑这九洲大地。”顾墨渊沉声开口，他的话声铿锵有力，坚定利落，让人为之振奋，为之鼓舞。
“定不负国君厚望。”顾墨白应声作答，也是铿锵有力。
其身后千千万万的将士也随之附和:“定不负国君厚望！”
侍从端来敬别酒，走至顾墨渊身旁。
顾墨渊抬手，端起这酒杯，伸手:“寡人在此敬众位一杯。”话落，酒入口，一饮而尽。
……
“出发。”话落，顾墨白控马掉头。
顾墨渊看着顾墨白的背影，镀着金光，自然是熠熠生辉，他既盼望着顾墨白一战告捷，却更愿君安。
于一个国君而言，他愿胜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战事结果揭晓前往往是惨重的代价，若是一个不甚，就易折损人。而伤亡的人，于情于理，顾墨渊都不愿是他这风光霁月的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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