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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万万不可。”顾墨白没做他想便否了这个冒险的决策。
“如今士兵本就锐减，在此处为之最的也不过是三万余人，若是你率兵少，这些小国必定会由此斟酌，许是会狗急跳墙，拧成一股绳来反击。蜉蝣不过微小之物，但众志成城也是一个极为险峻的阻力。”顾墨渊展开细说了，此时此刻这般决策可不用顾的忧虑。
“可城内若是士兵寡少，那国君你与帝姬的安危又有何人来保障？若是万一……”顾墨白自是知晓人多便是气势上也可压迫敌人，但若是城内士兵锐减，旁人知晓了来钻孔子，便是千万的胜战也是得不偿失。
但未待他把余下的话说完，顾墨渊便截了他的话:“士兵守卫深严，日日派大多数去城门守城，便是狐假虎威，他们也势必不敢以软击石。”
顾墨白被兄长这斩钉截铁的话说服，也顺势服软:“话是如此，可倘若不慎出了个万一，那……”
“没有万一……战争本就是场豪赌，若是赌注都下不了手，何来赢！”
顾墨白听后垂首，沉吟。话是如此说，可这场豪赌的赌注太大——一个为他君亦为他兄的顾墨渊，一个九洲帝姬。二者的身家性命加起来，平定相楚周边小国的战果便显得微不足道。
顾墨白沉思良久，想张口劝兄长，却见其脸色坚定不容自个儿反驳，他只得转了话题道:“那国君定要安然无恙。”话至此，便是要同意了。
顾墨渊点头，笑道:“你我定都会如此。”
“但愿吧。”这三字顾墨白没有说出口，而是字句清晰道:“臣弟定不负国君厚望。”言下之意便是立下了军令状，定会得胜归来。
“刀剑无眼，你且护住自个儿，这才是最打紧的。”顾墨渊见顾墨白念着的事脱离了他方才所言，不由地担心。
“是。”
……
迎着南方更为温和的北风，顾墨白陷入当日的所言。
此次出征有三万士兵跟随，这便是说城内仅留了一千多人守城护主。便是寻常的繁华城池也早过了这个数，况且这城还是相楚的交通枢纽。
是，相楚的交通枢纽并非繁华奢靡的锦城，而是渝都，渝都的是相楚各个支流的交界处，由此南下北上都是极为方便，故而这里才是相楚地界的交通枢纽城市，才挤过了相楚国都——锦城。故而顾墨渊放弃了锦城而要渝都。锦城则是由他的盟友南陵国师——梵音接手。
顾墨白望着船下的未结冻的河水，思绪万千。
战事愈发吃紧，而渝都所在处是兵家必争之地，有了其，就是小半个相楚也是囊中取物——轻而易举，这便昭示着他的兄长的性命得不到保障。
“来人。”顾墨白开口。
一旁的侍卫上前跪下答话:“将军有何吩咐？”
此时的顾墨白亦有了新的身份——烁川国君顾墨渊亲封的伐蛮将军。
“命人准备好笔墨纸砚。”顾墨白心中打下算盘，便是逐一击破，要快些也需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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