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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轻拍小星星后背哄她睡觉的动作一顿。
秦母看了她一眼, 语气很平静：“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小星星长得像你, 但眼睛和沈慕一模一样。”
看向窗外，秦晚始终没有作声。
“晚晚, ”秦母微不可查地叹气，握住她的手，爱怜地说，“妈妈不会干涉你的私事, 也不是非要问你怎么回事，我啊，只是想告诉你, 不管怎么样，你和小星星都是秦家的宝贝，爸妈能养你们一辈子。”
陆嘉树坐在副驾驶, 闻言笑着转身说：“姑姑, 放心, 还有我呢, 我会护着我们秦家的两个小公主一辈子，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们。”
“当然，”秦母作势剐他一眼，故意威胁, “你以为你跑得掉啊？不过说起来, 嘉树, 你的年龄也不小了, 什么时候能带女朋友回家？”
陆嘉树：“……”
“姑姑，我还小。”
秦母作势轻打了下他的脑袋，笑骂：“都三十了还小？害不害臊？”
陆嘉树笑，一本正经：“不害臊。”
秦母被他逗笑。
因着陆嘉树的插科打诨，车内的气氛好了不少。
秦晚垂着眸，忽觉鼻尖泛酸。
*
秦晚陪了小星星很久，确定她已经熟睡不会轻易醒来，这才轻手轻脚离开去了陆嘉树的书房。
推门进去时恰好看到他结束通话，她直接问：“怎么样？”
随意把手机扔在书桌上，陆嘉树说：“沈慕比我快一步。”
冷不丁听到那个名字，秦晚抿了抿唇。
“已经找到带回警局了，”再开口时，陆嘉树语气着实冷漠，“牢是坐定了，不论二叔还是二婶，他们家完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会有人好好‘照顾’他们。”
“只不过……”话锋一转，他语气变得玩味。
秦晚对上他的视线，忽然有种强烈感觉，接下来他说的话还会和沈慕有关。
果不其然。
“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早在一个多月前沈慕就放出了风，不准任何一个律师接他们的官司，哪怕价格再高。”陆嘉树笑了笑。
秦晚移开了视线。
“二叔托了不少关系找了不少人，但这圈子里没哪一家敢帮他们度过难关，哪怕他提出赠送百分之二的秦家股份，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也是沈慕在背后做了点动作，毕竟沈家的地位在那儿，没人会帮他们。”
最后一句，要有多薄凉就有多薄凉。
秦晚始终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心里该是毫无波动，可此时此刻竟莫名有种奇怪的形容不上来的感受。
她抬起了头。
“陆嘉树。”
“嗯？”
“你是在替他说话么？”
陆嘉树失笑，否认：“不是，虽然沈慕那傻逼我见一次就想揍一次，但一码归一码，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我还不屑把他的功劳占为己有。”
想到什么，他说得随意：“之前我在搜集二叔的犯罪证据，但一直有个最重要的东西找不到，就在昨天，有神秘人送给了我，晚晚，你猜……”
“我不想猜！”秦晚突然没好气地怒瞪了他一眼，莫名有些烦躁。
“好，不猜就不猜，回去睡吧。”陆嘉树走近，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安抚，“什么也不用想，你只管当你的秦家大小姐、小星星的妈妈就好，其他都有我担着。”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抵消莫名其妙提他的讨厌。”心中微动，但秦晚嘴硬。
陆嘉树假装皱眉：“行吧，大不了下次我再狠揍他一顿，毕竟他太讨厌了。”
秦晚：“……”
不想再听他说完，秦晚转身就走。
“早点睡。”陆嘉树望着她的背影失笑。
“……知道了！”秦晚没好气，又习惯性地怼他，“想想你自己吧，老男人一个了，连个喜欢你的女孩子都没有，以后我和小星星才不会管你。”
“……”
知道她这么说心情应该是好了，陆嘉树笑了笑，放心了。
*
商场。
沈慕已经站在一排衣服前站了很久了，这是他除了面对秦晚以外最为难的时刻。
不知道该怎么给小星星选衣服。
虽然心里清楚小星星什么都不缺，清楚就算自己送去了大概率也是会被扔出来，但他就是想买，衣服、玩具……
他想给小星星最好的，想把这四年缺失的慢慢补给她。
“先生，需要我给您推荐吗？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把您家小可爱的身高体重还有年龄说一下，我可以帮您。”导购员礼貌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慕回神。
本想说不用，但转念想到自己一头雾水，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建议，于是他把小星星的大概情况说了下，导购很认真地替他选了好几套衣服。
沈慕看着都好看，想着小星星穿上的可爱样子，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都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说这话时，无论是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极其的温柔。
没一会儿，沈慕拎着大袋小袋离开径直走向对面的儿童玩具店。
等再次大包小包买完已是一个多小时后，沈慕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又转道去了三楼，这座商场的三楼是女性最爱，有不少奢侈品店。
他想给秦晚买东西，想把这四年她的生日礼物都给补上。
然而扫了一圈，他忽然挫败地发现，秦晚有一句说对了，他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
秦家别墅。
秦晚睡不着，怕翻身影响到小星星，她索性去了沙发那发呆。
一个陌生电话便是在这时打来的。
只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秦晚有种强烈的感觉，是沈慕。
她选择挂断，然而手一滑，她竟划到了接通键。
“……秦晚。”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是沈慕。
秦晚直接掐断。
下一秒，“嗡”的一声，一条短信进来。
还是那串数字。
秦晚只想把它删掉，顺便附赠他电话短信双重黑名单套餐，可没想到她再一次手滑，直接点开了。
秦晚：“……”
她有点儿烦，今晚怎么回事，总是手滑。
深吸口气，她这才发现沈慕发来了一大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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